1844年,《創造的痕跡》(Vestiges of Creation)一書問世。在大事修訂的第十版(1853年)里,這位匿名的作者(3)寫道:“經過仔細考察之后,我決定主張生物界的若干系統,從最簡單的和最古老的達到最高級的和最近代的過程,都是在上帝的意旨下,受著兩種沖動所支配的結果:第一是生物類型被賦予的沖動,這種沖動在一定時期內,依據生殖,通過直到最高級雙子葉植物和脊椎動物為止的諸級體制,使生物前進,這些級數并不多,而且一般有生物性狀的間斷作為標志,我們發現這些生物性狀的間斷在確定親緣關系上是一種實際的困難。第二是與生活力相連結另一種沖動,這種沖動代復一代地按照外界環境、食物、居地的性質以及氣候的作用使生物構造發生變異,這就是自然神學所謂的‘適應性’。”作者顯然相信生物體制的進展是突然的、跳躍式的,但生活條件所產生的作用則是逐漸的。他根據一般理由極力主張物種并不是不變的產物。但我無法理解這兩種假定的沖動如何在科學意義上去闡明我們在整個自然界里所看到的無數而美妙的相互適應,例如,我們不能依據這種說法去理解啄木鳥何以變得適應于它的特殊習性。這一著作在最初幾版中所顯示的正確知識雖然很少,而且極其缺少科學上的嚴謹,但由于它的鋒利而瑰麗的風格,還是立即廣為流傳的。我認為這部著作在英國已經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因為它喚起了人們對這一問題的注意,消除了偏見,這樣就為接受類似的觀點準備下基礎。